“不要那些。”周卫国摇头，“我就要T-54。”
“啥？T-54？”伊万诺夫差点从椅子上弹起来，“你咋不直接要T-34？那才叫神兵！T-54都算过气货了！”
“你有T-34？”周卫国眼睛突然一亮，身子往前一探。
“啊？有啊！仓库里还躺着几台，保养得不错，零件齐全！”伊万诺夫懵了，这人咋转性了？刚说不要，怎么又突然上心？
“那……T-34，能给我弄多少？”
“要多少，给多少！”伊万诺夫一拍大腿，“那玩意，比T-54更好整！皮实、火力猛、开起来像骑驴，连修车的都省心！鬼子那铁皮罐头，一个顶仨！”
周卫国咧嘴一笑。
“行，就它了。”只要坦克能开动，别的还管个屁？
“噗——”伊万诺夫差点被自己口水呛死，“你认真的？真要那堆老掉牙的铁皮？”
“你咋想的？别人求都求不来最先进的武器，你倒好，专挑坟堆里刨出来的玩意儿？”
“这年头谁还用T-34？怕不是开去博物馆展览？”
“不过……也可能真有人稀罕。”他咂了咂嘴，“某些犄角旮旯地儿，连二代机都当宝贝供着，你那破铁壳子，说不定还真能横着走。”
“你真要T-34？”伊万诺夫盯着他，眼神像在看个疯子。
“对，先给我二十辆。”周卫国一摆手，干脆利落。
“行吧……”伊万诺夫搓了搓手，“这玩意儿现在可不便宜，当古董卖的，价码高得离谱。”
“钱不是问题，先搞到手再说。”
“行，给我三天。”伊万诺夫咧嘴一笑，“我给你撬几个老仓库看看。”
“成，正好我也歇几天。”周卫国点头。
三天后，周卫国准时到场。
刚一抬眼，看见伊万诺夫旁边站着个年轻男人，西装笔挺，手里拎着公文包，脸上笑得跟卖保险的一样。
他脚步一顿，转身就走。
脑子里蹦出一句脏话：这狗东西，这么快就暴露了？
“周！别走！听我解释！真不是坑你！”伊万诺夫追了两步，嗓子都劈了，“你要的量太大了，我搞不定！这是我的大老板，他能弄到你要的——所有东西！”
周卫国脚步没停，越走越快。
“老板？”他心里冷笑，你当我是三岁小孩？
要不是手里那点老枪老炮撑着，怕是连十天都扛不住小鬼子的轮番冲锋。
那年轻人不慌不忙，慢悠悠开口：“周先生，这东西，除了我们，全天下都没第二家能凑齐。您信不信，就这堆‘古董’，全世界只剩我们手上有整套的。”
周卫国脚步一顿。
他转过身，眯了眯眼：“哦？是吗？那你说说，德国、巴西、波兰、伊朗，十几个国家，没一个能挖出几辆？”
“有是有，”年轻人耸耸肩，“但你开口就要坦克+飞机+弹药线，全要老款的，还不能是仿的，你当人家是开博物馆的？”
这话，他是冲着周卫国说的，眼睛却瞟着伊万诺夫。
伊万诺夫赶紧补刀：“真不是我不帮你。你要是要AK或者老式机枪，我翻翻后院就能给你搬出来。可T-34？螺旋桨飞机？我翻遍了东欧、南美、非洲的老库存，全空了。只有他，手上真有存货，但……得你亲自来谈。”
“大毛那边呢？”周卫国还是不信，“苏联库存堆得能埋人，他们没这玩意？”
“呵，”那年轻人冷笑一声，“他们自己现在都还得从咱们这订货。你猜他们仓库里还有几辆能跑的？早拆了当零件当废铁卖了。”
“扯淡！”周卫国忍不住了，“不就是铁皮焊的吗？图纸满大街都是，现烧现焊，还能搞不定？”
“焊是能焊，”伊万诺夫摊手，“但你算过成本没？一套流水线拉起来，光是工时、钢材、人工，一年下来比造五辆新坦克还贵。等你造出来，黄花菜都凉了。”
周卫国盯着他：“你们从头到尾，就是设套等我跳呢吧？”
“不不不，”年轻人笑着摇头，“您要的，我们都现成有。”
“行，”周卫国点头，“但我有个规矩——不准问武器去哪儿了。”
“当然，”年轻人一口答应，“谁管你卖到雨林还是沙漠？我们卖的是铁，不是道德。”
谁家卖军火还管买家是军阀还是土匪？能用老枪老炮活命的地儿，一抓一大把。连一战的毛瑟枪都有人当传家宝用。
“五十架A-29螺旋桨飞机，全套维修备件、燃油系统、地勤工具，一个不能少。”
“成。”
“再加一条AK-47的子弹生产线——完整版，能自己造弹壳的那种。”
“没问题。”
年轻人皱了皱眉：“为啥非选A-29？现在新型号多的是，效率高、载弹多。”
“我知道，”周卫国咧嘴一笑，“可我手底下那些兵，连方向盘都不会打。你给我一架F-16，他们能把它开进河里。A-29？拧螺丝都能修，掉个轮子自己焊两下，趴地上都能起飞。”
“明白了，”年轻人点点头，“那坦克呢？一百辆T-34？”
“对。”
“真不考虑T-54？或者PT-76？升级款，更皮实。”
“我就要T-34。”周卫国一字一顿，“你们有，我知道。”
“……好吧，得等。这批车都堆在乌克兰郊外的锈铁棚子里，得清泥、换油、校炮管，还得试跑一圈。”
“那你们的事。”周卫国挥挥手，“钱我照付，车我只认T-34。”
“你真不要点别的？导弹？装甲车？”
周卫国白了他一眼。
“你当我是去开坦克大赛？”
“我手下那些人，能把T-34当祖宗伺候就不错了。”
“至于小鬼子的那堆铁罐头？”
“一辆T-34，直接撞过去，他们连车门都得变形。”“还要别的吗？给你的价格绝对实惠！”
“有没有那种小点儿的炮艇？能怼得动驱逐舰的？”周卫国琢磨了下，又问。
“炮艇？多大吨位？太重的可不好搞。”
“放心，不超过百来吨就行！火力不用多牛，能打23毫米高射炮弹就成。”
“那真巧了——还真有一款，专为你这种需求定制的。”
话一出口，周卫国眼睛一下亮了。这船不光能在江河里横着跑，连海面上都能撒欢儿！
好家伙，这玩意儿简直就是为他量身打的！
“有现成的没？我先要十艘！”
“不，二十艘！现在就要！”
